待确认木老和孟舒澜都没什么事,晏清吊着的一口气才松下去。
看孟舒澜手脚都扎着纱布,想来是木老已经做过了处理,现下这些东西,估计也没几样能用得上了。
看看装满热水的木盆和成堆的药材,晏清将东西搁在外间,取了新的被褥,将木老安置在了里间的小榻上休息。
听着木老绵长的鼾声,晏清不得不按捺下自己想要得一个确切结果的焦躁的心。
这会儿还能睡得这么踏实,想来情况应该是已经控制下来了。
晏清微掀了被角,查看了孟舒澜手臂上的毒纹,见其虽然消了大半,但依旧未能根除,心里多少有些落差,但更多的还是庆幸。
至少他缓过来了。
剩下的,有了时间,就总会有办法的。
晏清将孟舒澜的手放回被窝,替他掖好被角,靠着床头,看着孟舒澜惨白的面色出神。
比起前一日已然灰白的面色,此时的人虽然依旧没有血色,但好歹是有了些生气。
等木老醒了吃过饭,晏清才得到机会,问他孟舒澜的情况。
木老一边配药,一边跟晏清说:“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了,但毒不解,死人是早晚的事。”
“怎么解毒?”
晏清追问,“您也没有办法吗?”
“没办法。只能是吊着命,能活多久算多久。”
木老摇头,又劝晏清想开点,“其实这小子能从阎王手里捡回来一条命,之后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