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没有动。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腰上游走，沈耀微微蹙眉，一把抓住那只手，“商郑承，你有完没完？”
商郑承没有挣扎，任由他紧握手腕，用左胳膊撑起上半身附身压着沈耀的身体。
温热的鼻息顿时系数洒在沈耀的脖子上、耳朵上，动作过于突然，让他来不及闪躲。沈耀有点不爽，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不爱的时候就不会再给对方一点进一步的可能，还能帮商郑承打理公司上下，完全是因为车祸的源头是他，他内心有愧，绝不是因为爱。他说：“你再碰我一下，我报警告你。”
安静几秒后，商郑承抽回自己的手，坐起身凝视沈耀。
沈耀起身，掀开被褥，鞋子也不穿下床走到窗边沙发上坐下，然后看向床上的商郑承。脑袋上还绑着纱布，脸色病白，唇无血色。妥妥一个病人，怎么就跑回家来了？
“你脑袋还好吗？”沈耀平静下来后，语气十分温和，其中夹杂的疏离却怎么也掩盖不掉。
商郑承徐徐转头看过来，事业有成的男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复杂。“问题不大。宝宝，你过来，我们谈谈。”
沈耀翘起二郎腿，“分都分了，叫宝宝忒亲近了。沈耀，商老板还是叫我沈耀吧。你有什么事，我们这样也能谈。”失去爱情的滤镜，商郑承似乎变得一般，对他没有吸引力。
“真不过来？”
沈耀：“这样的距离最适合我们。”
商郑承坚持：“我希望你过来。”
“那不行。”沈耀直接且明确。
床头灯灯光很弱，可照范围有限，这种环境下的沈耀在商郑承眼里格外冷漠，似乎是窗外的月光，可见却不可及。沈耀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也不应该是这样，自己拼命要留下的人此刻宛若陌生人坐在他们同居的房间里，浑身上下、言语、反应无一不透露他骨子里的疏离。
生意上的商郑承绝对是威严的，不容拒绝的，感情上的他是纵容的，软硬适度的。他沉默三秒，说：“我醒来的事商仲承还不知道，难道你想让他发现我非但醒了，还回了家跟你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沈耀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起身坐到床头柜上，看也不看商郑承，“有什么交代就说吧，我很累，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