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萨仁先跑去了支部。

    刘队长正蹲在门口刷牙,不多的头发支愣了一圈,眼神呆滞,一看就没睡醒。

    见萨仁来了他就皱眉,含糊道:“又怎么了?”

    “刘队长,我昨天带来的獾呢?您可没说没收,我就过来问问。”

    刘队长那个气啊,当然是没收了,一切行动都要听指挥,他还没下命令猎獾呢,再说萨仁又是在牧羊的时候自己跑开去抓獾的。

    “肯定没收,这还用问吗?”

    “哦。”萨仁也不意外,她过来也不是想把那几只獾要回来。

    “刘队长,您去旗里商量的怎么样?旗里同意咱们药獾吗?”

    一提这个刘队长就叹口气,差点把一嘴牙膏沫子给咽下去,旗里确实有人赞同,觉得是个好主意,但反对的更多,旗里的人倒是不提什么腾格里长生天,只说会破坏生态,甚至说万一把牛羊给药倒了怎么办!

    他本想争取把查达嘎查当做实验点,可还是有人不同意,上边就说先研讨研讨再定,还说可以先让牧民自己除獾,反正现在生产任务也不重嘛。

    刘队长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上边的决定传达下来,因为如果说了,那天开会时反对他的人一定会得意,会觉得他们才是对的!这可是会影响他的权威的。

    他正发愁要怎么说呢,听到萨仁跑来问,不由想起她那个顽固不化整天提意见的爷爷。

    于是他训道:“萨仁,你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你说你一个草原上长大的放羊娃,连那么点羊都看不好,不赶紧去找羊,还想着猎獾?你家缺肉吃还是缺那几张皮?”

    萨仁对刘队长印象本来就不怎么样,只是这位是绝对领导,没法不打交道。

    这时在心里毫不客气的给他比了个中指,脸上却装出知错的样子:“对不起啊,刘队长,是我太心急了,太关心队里的生产建设,我听说您正为药獾的事烦恼,就想试试我大哥给我的秘方,这种药能让獾跟喝醉酒一样,特别好抓,就算抓不到,过一阵子药效就散了,也不会影响到草原上其它的生物。不过您说的对,我还是先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吧。”

    说完,萨仁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