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胖大身躯上的额头接触树干候,咚的一声,榕树颤动了一下;他从那边转身,往这边过来时,又是咚的一声,榕树又颤动了一下。
众人看榕树时,榕树破了点儿皮。榕树的叶子摇了一下,拍拍拍,似乎在打谁的脸。
身毒和尚右边的额头上,有了一个包。
刚刚隆起的包也是破皮了的,血在滴答滚落。
“大师的额头又受伤了,我想胜负已分了吧!”说话的还是庄尝域,“放过我的新婚妻子了好不好?”
“我们只说过过金木水火土种元素,没说过不许受伤。我都说了,这是外伤,说不定这个汉朝道士比我伤得还厉害,不过是你看不见罢了!”身毒和尚恶狠狠地嚷,“这次让我先来,我要与这个大汉的道士比赛过水,看看我们在水上的本事!”
身毒和尚说完了,眼睛看着蜿蜒流向远处的科洛多姆河。
这条河是蒙水的上游,不过丈把来宽而已,清清浅浅,一路叮叮咚咚。
只见这个胖大和尚双臂一张,宽宽大大的袈裟飘飘飞飞,整个身子也跟着飞举起来,像一只秃鹫之类的大鸟。
那身毒和尚飞河面。人在空中,手却向水面上一指。
和尚的意念立即在水上跳跃,打出了一串让人叫绝的水漂,让河面上一线涟漪。
涟漪从里向外荡开,中心出现了一片片田田的莲叶。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身毒和尚的双脚轮换着踏上了一片片莲叶。身子骨轻飘飘。每一片莲叶都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涟漪向四周扩展着。
莲叶周围的鱼一点也未被惊动。
和尚从上游踩水往下游,又从下游踩水来到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