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像一个足球,被时间的脚李恒方看到太踢到了西面的山后。
天变黑,阴风起,鬼登场,除了男士,诺苏梅朵,司马相如和几个当地的祭司,人们全都撤到屋里。
天变黑,雾弥漫,无星无月的世界黑得像一株仙冰草。
阴风起,先是沙沙,继而刷刷,屋里的人无不惊惧,只感觉到肌肤冷冷,心灵颤颤。
人人脸上苍白白,个个身子木呆呆。
鬼登场,飘飘悠悠,隐隐绰绰,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扶老携幼,呼男唤女。断头鬼,只用四肢行走;无身鬼,头颅空中飘飞。含冤的哭哭泣泣,得意的嘻嘻笑笑;富贵的肥头大耳一身腐肉,贫病的瘦骨峋嶙几根骨架;凶恶的怒眼圆彪彪,懦弱的行步虚怯怯
场院中的那堆篝火,忽明忽灭,蓝莹莹几点光,哔啵啵数声响。
那些鬼魂鱼贯而入,进入院子,围着篝火转圈。如同这个古老民族的活把节,人们围着火塘跳圆舞曲一样,那些没有了归宿的魂魄要回忆着生前的情节,也围着火塘转起圈来,拍拍手,摆摆摇。
哞--这时,屋檐下响起了一声牛角号,牛角号的声音拖得长长。
咚——咚咚--咚咚咚——牛角响后是几点鼓鸣。
鼓声惊起了唢呐音乐,如泣如诉,凄凄哀哀,呜呜咽咽。
那些魂魄回头看了看,如同看来一眼给他们伴舞的乐队一般,就踩着鼓声的节拍开始跳起了舞来。
茅草扎出了的草人在屋檐下站成了一排,草人身上被密密麻麻的竹筒插满。草人头上扎着的白布黑字条上,写着各个家族的姓氏。
草人前香火袅袅。
魂魄们也就是回头看了一眼插满灵筒的草人,却好像已不记得过去自己的的归宿了,只是继续很享受地舞蹈。
没有声音的脚步跳得像一片乱蛙,魔怪手乱伸指甲长长,精灵眼瞪圆珠光闪闪;抽一回鬼鼻子近处有生人,亮几下僵尸牙眼前是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