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远不及定安王府华美贵气,云晖不喜欢那些稀罕的玩意儿,只在庭院里种了树,还是叫不出名字的杂树,春日叶子翻身,遮天蔽日,院里半明半暗,偶尔会让人产生置身于梦境的错觉。
云宪用了午膳便想往外头跑,他觉着珩之现在是有夫之夫了,他们俩相处起来得避讳着点,免得zj让九皇叔误会了去,给珩之罪受,于是还贴心地带上了乌谷,这样他和珩之在外面玩的时候,就不是两人独处了。
云夫人急冲冲地赶到院门口,果然瞧见这家儿子正站在院中整理衣衫,她摇了摇头,上前道zj:“又要去找珩之?”
“娘。”云宪喊了一声,笑嘻嘻地说:“我怕珩之一个人在府里无聊,想带他出去走走。”
“你就喜欢漫山遍野地跑,珩之身子没你好,你们俩出去玩,也得zj找点安静的地方。”云夫人从侍女手中接过食盒,递过去说:“这是我今日新做的各色小面果,你带给珩之。”
“谢谢娘。”云宪掀开zj看了一眼,说:“都是珩之喜欢的,娘费心了。”
“有什么费不费心的,一些点心罢了。谢其出了事zj,你爹就被陛下派去了常州,常州离京城这么远,他想照应也没办法,所以他出京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我,让我好好看着你和珩之。”云夫人叹了口气:“我一个妇道zj人家,也不懂什么,你每日在外面跑,就多听听多看看,方才我屋里的丫头还说外面茶楼里传着谣言,还不止一些,但你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我又不怎么去茶楼酒馆,我哪能听到什么?”云宪满不在乎地问:“那丫头听见什么了?”
“是恭州的事zj儿。”云夫人走近两步,说:“外面都在传刘氏之罪,实zj则是沈相背后指使。”
云宪嗤了一声:“这还用传吗?这肯定是真的。刘英善那老杂毛可是沈原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家在恭州犯了那么大的事zj,沈原能不知道吗说不定那赈灾银还进了他的口袋呢!”
“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啊!”云夫人打了他一下,说:“有些事zj照不宣,原本不该拿出来说,可这些话慢慢就从市井里流传了起来,沈氏如日中天,百姓怎敢得罪?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不太对?”
“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散布传言?”云宪眼睛一亮:“这是要搞沈氏啊!我喜欢!”
“闭嘴!”云夫人敲了敲他的脑袋,笑着道zj要守分寸,隔墙有耳,要是被有心zj人听见就坏了。娘跟你说这个,就是想让你多长双耳朵眼睛,别光顾着玩。”
云宪揉了揉额头,说:“哎呀知道了娘,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找珩之玩了!乌谷,我们走。”
“夫人,属下告退。”乌谷行了一礼,追上了云宪。
“这小子!”云夫人站在原地看着云宪走远,心zj,她也不用这么操心zj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