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予颔首,语气中透出几分佩服:“不错。”
沈弃虽体弱,光凭脑袋也足够让人不敢小觑了。
沈弃两指捻了捻帕子的边缘,手臂稍抬,对着向光处看了一会儿:“以墨染的状态来看,字迹新鲜,为近日所写。这帕子质地粗糙,材料产于沚水丰河之交,以魔界伏邕城最为盛产,销于周边各城。因质地不佳,多是贫苦人家在用,也未运出魔界买卖。”
他将帕子放在鼻端前,隔着点距离,数秒:“不是正儿八经的墨,掺了黑水树的汁,劣等中的劣等。这黑水树多长于红遇城,与伏邕城相隔不远,却更困苦阻塞。”
陆折予搭在膝上的都手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神色迅速地黯然:“她过得竟这样不好。”
沈弃:“……”
他直接把帕子扔回陆折予的方向,口吻中满是嫌弃,受不了陆折予的这幅样子:“我花费时间来同你找这帕子上透出的信息,你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深陷情爱中的男人,就离谱。
也就是他真从心底里把陆折予当朋友,这么些麻烦事,他多嘴又插手,全然不是他还有的作风。
“你这样,要让陆伯母见了,说不准要生气得抄戒鞭打你。”沈弃往后一靠,卸除正事专用的严肃buff,全然又成了不学无术的享乐公子,“怕是宁音在你眼前,要求你再捅自己一剑,你都甘之如饴。”
陆家主母应当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以最严格的标准要求成长的陆折予,到头来结结实实地栽在了“情”这个坎儿上,并且看上去是不打算起来了。
陆折予竟不反驳,只是道:“当初那一剑,是我不对。”
“这话不该是你说。”
沈弃旁观者清,提点道,“你职责所在,又压根不知道那就是宁音,这不能算是你的错。”
陆折予抿着唇,沉默以对。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