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见毫无暧昧之意。

    正是知道这点,沈弃才更需要忍耐。

    他从未想过这枚印记除了无尽的黑暗回忆,还会在被人触碰时产生此等狼狈的反应。他不知道这是印记的特殊性导致,还是只因为,是林寒见在碰他。

    林寒见的本意是替沈弃拭汗,以免干扰到她的易容程序,但她将帕子按到了沈弃的额头上,就发觉他的状态越来越坏,渗出的冷汗都多了些许。

    她想将这个任务交给沈弃自己,又念及他明显难受的种种迹象,还是作罢。

    等林寒见精益求精地做到了以假乱真,准备后撤两步看看远景效果时,沈弃又下意识地来挽留她。

    这次他成功克制住了,仅有一个抬手的动作。

    他本人对这“条件反射”的诧异似乎远高于林寒见,比起林寒见的仅有一瞥,他内心为此所受的震撼更加强烈,因而在再三失控下很有先见之明地提前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沈弃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近乎不自觉的挽留行为。

    他对此的情绪已经由惊讶发展到了些许的厌恶:仿佛他不能很好地自控,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总是去做这类追随的动作。

    林寒见不知道他内心的变化过程,沉浸在她的“本职工作”中,走远了两步仔细打量沈弃的脸,若有所思地又往后撤了几步,确认各个角度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唯有一点不大对劲:

    沈弃的脸很红。

    若林寒见只是一个旁观者,身处她的位置的另有其人,再看看沈弃这副模样,怕是要以为他们方才做了什么足以写到话本里的风流事。

    林寒见去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凉了,正适合现在的沈弃。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