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频道事儿刚完,男人又马不停蹄地接通第二个频道,怒道:“那就让他们想办法啊,说了钢骨今天必须搭出来,不搭出来我们后续安装怎么搞?”
“……搞不定是什么意思?”男人焦头烂额,“算了算了,那就让道具测了倒模做,同时开工,你等一下,我过来看——”
男人说着,掐了对讲机,头疼地转头——这何止是猪队友,这简直是拖飞机。
并且拖飞机就拖飞机吧,飞机好歹有两个轮子,自己还滚一滚,现场有些人干脆因为他地位低,直接给他使绊子。
这不是拖飞机,是拖铁坨。
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事情。
男人看见了端着草莓牛奶正在喝的苏启。
苏启把杯子放下,举起手,挥了挥:“嗨?”
在他面前这位男人,有一张非常非常熟悉的脸。
具体来说怎么熟悉——
公司,开门第一天,修罗场。
又聋又瞎。
黎树余看到苏启刹那,急中生智,将刚才还对着滔滔不绝的对讲机往自己裤子口袋里面一塞,另一只手举起来,捂住自己的眼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看不到光明!”
“但是!”黎树余摸了一把空气,“我似乎感觉到,我面前有个人——啊,是苏总!”
“你看不到光明,怎么看到我的。”
“不瞒苏总,这是我祖传的摸空气辨人神功。”黎树余庄重道,“家传绝学,传男不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