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这小寡妇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拐骗我们家小贵宝呐?我现在就可以报官让刘捕头去抓你哩,说你拐卖我家贵宝,让你进大牢。”

    乔芽本以为只要不搭理这个疯妇,便可相安无事,好商好量了来,结果人家见她不吭声,直接蹬鼻子上脸了。

    她皱了皱眉,对着安菜花淡淡一笑,“我看进大牢的不一定是我吧?”

    安菜花闻言,气急败坏地猛一跺脚,叉腰气势汹汹:

    “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芽直直看着她,又抿着嘴笑了笑,才不急不忙地回复,

    “贵宝身上的伤可都是你弄的,那一条条鞭痕那么狠,那么深,亏你一个也是做娘亲的也下得去这手,要报关也是赐你一个虐待垂髫的罪名!你可知当今圣上英明,近日刚颁布了一条律令,凡是欺辱垂髫者罪可当诸,且还要连累自己的后嗣子孙哩,你要不信,你明日就去官府问问,不抓你进大牢才怪!”

    安菜花被这话一堵,脸上顿时苍白,竟也被堵的哑口无言,

    “你!”

    乔芽沉吟半晌,接着往下说,“就算有幸不落个虐待垂髫的罪名,安嫂子您这母老虎的名头已经深远,我要是再到处散播你虐待后儿的事情,怕是以后在街坊邻居面前也抬不起头,受人一辈子唾弃吧。”

    安菜花一听这话,脸色一下慌了起来,又摆着手急急忙忙撇清,

    “大妹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十分疼爱我那后儿的,不信你问问你大贵哥,此事万万不可随意乱传呀!算嫂子求你了!今日之事是我不对,胡大贵,快些去把家里的烧饼拿出来给大妹子带些回去,至于我家贵宝,你想留着他住几天就住几天便是。”

    到了自家泥坯屋里,乔一才神神秘秘地问自家娘亲,

    “娘,以后大贵哥哥可不用怕了,以后她娘再欺负哥哥就抓她进大牢!”

    乔芽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傻瓜,娘那是诓骗她的,不过,以后确实没人敢欺负你贵宝哥哥啦!”

    乔芽给两个小孩儿打好水,洗漱好,帮忙铺好被褥,将他们哄睡下,而后坐在长凳上准备歇腿,恰好瞅到角落处的小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