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低头憋笑,挥手赶紧让她闭嘴,“啧,你懂什么,人心理医生是干什么的,人就是发明心理疾病的,为了让你宽心,证明你的确有病,人家多努力啊。你不但不感谢,还觉得自己没病,硬说自己是吃饱了撑的犯矫情,这不是拆台呢嘛。给我退下。”
陆曼原本还想说的话一下梗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林湄眼睛一亮,也赶紧点头表示同意:“是是是,我就是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儿大,一时口不择言,要不明天咱两去上一上香?”
沈倩看她一眼,“精神压力大啊?那怎么不去跳楼舒缓一下。”
“你这个提议也很有建设性。”
陆曼见她两聊得若无旁人,话题越跑越偏,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象征性地说了几件姚信和的旧事,见沈倩反应平平,一下也失了兴趣,寒暄两句,便转身离开。
林湄望着她的背影,嘴里啧啧称奇,“你说这姐们儿什么意思,上赶着显示她跟你男人的情分,再提醒你,他其实打小有病?”
沈倩往嘴里放了颗水果糖,小嘴一撅,吊儿郎当,“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生活里不总有这么些个自我意识过甚的女同志么,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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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与众不同,得在人家的感情里搞点儿特殊化,她可能也不是真想插足你,她就是觉得自个儿不一样,得当白月光,得当朱砂痣,再不济,也得是人家心灵伤口上的云南白药,别人靠近一闻,就知道,这男人有病,我治过。”
林湄咧嘴一乐,“你别说,这么一形容,还挺像。”
沈倩翻了个白眼,“能不像么,秦小裴跟谈樾以前在我面前,就是这么个鸟样子,只可惜我那时年少无知,浪费了这一张古风美少女的脸。”
沈倩对于谈樾和秦小裴,怨是怨,但要说恨,那还真算不上。
毕竟她那时跟谈樾的感情,说到底,也就年少的一点儿情窦初开,她那会儿刚到北城,爹妈又不在身边,遇着那么个性格温柔的南方小伙儿,说话轻言细语,跟之前在东北认识的糙汉都不一样,自然有些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