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的流民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城内不许流民进入,有很多人甚至就直接坐在城外沿路的树下,或者是城墙根下。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能有一处置身之所都是奢望。
看着穿着锦衣的赵云今一行人,好几个流民眼中都露出了嫉妒与觊觎之色,只不过他们一个个都瘦骨嶙峋,看起来压根没有一点威胁性。
看到这满目的流民,赵云今不由叹了口气。
裴彦看了她一眼,浅浅笑道:“县主不必叹气,相信不久之后,这里的流民一定会有所减少的。”
赵云今闻言却眉尾一挑,她微侧着头朝他看了过去。
“裴公子就这么相信我?”
这下倒是轮到裴彦震惊了,只见他嘴角轻抿,眼神似春风般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难道县主自己不信自己?”
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戏谑,丝毫没有裴彦往日的冷静和礼貌,却反而让赵云今觉得舒服很多,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就拉近了似的。
她哈哈笑起来:“倒是我多次一问了!”
裴彦将她送至赵府后面的小巷,看着她向他招手,然后爬上了墙上的软梯。
略显昏暗的小巷里面,春风轻轻吹进来,拂过裴彦的面庞,他抿唇一笑,转身离开了小巷。
蘅芜院,屋中。
赵云今捧着自己的小钱匣,看着里面仅剩的十四个小金令,她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就差没把“搞钱”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霜儿捧着燕窝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赵云今抱着钱匣愣愣出神,一副怏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