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上午细细看了你捶的位置,应该没错的,是我捶错了吗?”茫茫半跪着,仰头看着墨梨说,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错,没错,你快起来,只是这个我自己来就好,还可以顺便锻炼锻炼手臂。”墨梨说着手上用力托了托茫茫,茫茫依然跪着不起,“小姐,这些事向来是由我来做的,你不让我做,是嫌我了不成。”
茫茫说着,神情里满是委屈,眼睛里隐约还噙着泪花。
奴性。
墨梨想到这个词,但却马上觉得太不妥当。
那就像是,妈妈一直帮孩子收拾房间,可到了青春期孩子连房门都不让妈妈进了,妈妈的那种失落的心情吧。
墨梨想到这里心一下就软了下来,但又实在不太习惯这个,便温言说道:“我累了,想睡觉,不如你去帮我把床烫一烫。”
“小姐洗漱的时候,厌年就已经用汤婆子烫好了床,现下睡觉正好。”茫茫说道。
“噢行,那你扶我过去更衣休息吧。”墨梨说道。
墨梨躺在床上,果然是温热的,被子、褥子从头到脚都是烫过的,睡着极是舒服,一躺进来就让人不禁眼皮开始打架。
茫茫放下一层层的帐幔,墨梨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时,墨梨一直未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那说明茫茫还没有出去。
墨梨睡不踏实,便挣扎着醒转,挑了帐幔向外望去,屋里的灯都熄了,只有外间还有一豆微光闪烁,透过绯红色的隔帘纱缦,映得满室静谧温馨。
却看不到人迹。
“茫茫,你在吗?”墨梨轻喊了一声,好像是怕声音稍微大一点,便会惊扰了这烛光一样。
隔帘上立刻有人影晃动起来,小睡榻方向有人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