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反了吗?敢在牡丹亭闹事!”
“哎,哎,你们怎么还敢推人呢?!”
院子里一阵喧闹,墨梨听得出来那个闹事儿的人是安之,便给茫茫使了个眼色,茫茫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安之却闯了进来,若素假模假式地拉着安之也跟着进了屋。
安之还要冲过来,被若素给抱住了。
墨梨看着若素和安之,笑了笑说道:“我昨儿睡晚了,今儿早膳便用得迟了些,妹妹们可都吃过了?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妒妇!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安之破口大骂的样子早已经全没了什么礼仪规矩,眼睛也红了,话音刚落眼泪便掉了下来。
“妒妇?!”墨梨咬了一口小肉包子,皱着眉,“这是何从说起啊?!安之,你先冷静一下。若素,你沉稳,你来说说。”
那安之正在盛怒之中,本来性子就容易炸,又爱作,怎么可能真的冷静下来,一直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若素一会儿劝两句安之,一会儿跟墨梨回两句话儿,折腾半天,墨梨才总算听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纯王昨儿不仅连夜处置了一个小厮,还捎带手儿把若素和安之也给处置了——命若素和安之两人尽快择婿,如果自己择不出来,那纯王自会在一个月之后作主将二人嫁出去。
墨梨在喧闹之中,还是坚持把早饭细嚼慢咽着给吃完了。
“行,我听明白了。”墨梨漱了漱口,接过茫茫手中的手巾试了试嘴,“王爷想要将二位妹妹送出府,二位妹妹便认为是我在王爷面前说了什么,才导致王爷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我可以很坦诚地跟二位妹妹说,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从你们的口中得知的这个消息。”墨梨站起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到西厢房改成的“健身房”里站着慢慢消食儿,而是很端庄地坐到了小睡榻里。
安之要驳斥或者是继续咒骂,墨梨却用一个眼神儿制止了她。
虽然本来纯王府上下大都并不很信服墨梨,而且都知道她病得沉重,过一日少一日的,但经过了墨梨对牡丹亭的几番整治之后,又都传说墨梨的身子渐有好转,后来墨梨竟还成了太后面前的新宠,纯王也对纯王妃改变了态度,上元节夜宴一吻亦是在坊间传为了佳话,王府里底下人对墨梨态度自也是敬畏了许多。
再加上,墨梨有时候的眼神还是挺瘆人的,比如现在。
“虽然,按道理来说,我是府里的主母,府里的大小事务,尤其是姐妹们的事都应当由我来打理。但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自幼身体便不好,王爷体恤,怕我劳累过度更损健康,是以,我并未真正主理王府,行使主母之职。大多数时候还都是由王爷亲力亲为,朗叔和顾小洲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