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文说:“人已逝,说再多也无用。”
我还想说什么,雾蒙蒙的灵堂门口走进来一对男女,是携着袁姿一同来的沈柏腾,他们两人一身黑色肃穆的衣服,如果抛却环境来说。粗略一看,还真像情侣款,因为袁姿那黑色的小风衣的颜色和沈柏腾衬衫间的领带的颜色是极佳搭配。
我粗略看了一眼,想收回视线,却正好看到沈博文的眼睛更加红了一圈,他视线死死盯着袁姿挽着沈廷出现的袁姿,拳头都悄然握紧。
不过等两人朝这边走来时,他情绪掩了下去,他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这句话极轻,极短,我没有听清楚,略带不解侧脸去看沈博文,可他并没有再说第二句话。而是盯着朝我们走来的袁姿和沈柏腾。亚每宏才。
我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低眉说了一声:“节哀。”
便转过身从灵堂内退身离开,在和沈柏腾还有袁姿不期而遇时,我对着沈柏腾身边的袁姿浅浅一笑。
几人就像淡淡之交的陌生人一般,点头微笑,便算是见过认识。
我回到医院后,沈廷正在病床上躺着看报纸。他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看到我来了后,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问:“情况怎么样?”
我说:“葬礼被安排的很好。”
沈廷一听,脸上染过一丝哀愁。他说:“也好。她这一世也算到头了。”
我说:“老爷,您可曾爱过大太太。”
本来挺正常的话题,忽然被我拉入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沈廷明显被我突变的话给突击得转不过弯来,他确认似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您可曾爱过蓉鑫。”
沈廷听了我这话,嘴角溢出一丝极其轻的笑,那笑意摸不透其中的意味,他绝情又冷酷的给了一句:“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便是你的母亲佩蓉。”
听到他的回答,我拳头猛然握紧。脸上却保持平静问:“那老爷懂爱吗?或者懂得去爱一个人吗?爱一个人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