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什么事?”我把鱼线像面条一样往嘴里吸。
赵半山甩腕收线:“文贤侄忘了?你有一次举报说,牢里有人瞎唱歌,还有配舞的,守卫们对寨主不尊,还有一个像穿山甲一样趴着的。那个穿山甲守卫就是奸细!原来咱不知道是哪家的,今儿明白了,乃是蓬勃岛!贤侄,你立了大功一件!”
黄明柱老婆愁眉苦脸:“老黄,别家的奸细不少见,可蓬勃岛派奸细来,究竟有何目的?咱到底是怎么惹上这等大祸的?现在该怎么办?”
黄明柱有屁办法,皱眉苦笑:“文贤侄,你又是怎么把陈枭装到粪桶里的?哎呀!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傻角互相钓。该我甩竿了,添油加醋地说:“陈枭在东岳城见过我,前两天追来,硬逼我带他上山,说要把小雨掳去城主府,治疗沈东诚的白痴儿子。这不是屁话?治病不找太医找小雨?摆明是要刺杀寨主嘛!逼我上山还找这么白痴的理由,且辱及小雨的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小侄有心报效,无奈打不过他,只能智取。我以前是个掏粪的嘛,假装答应,使出计策,把他骗入粪桶,交到寨主掌中,谅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
黄明柱向包碧云竖起大拇指。
我趁机拍马屁道:“幸亏我婶武功超绝,点了陈枭的穴道!他半年五月是绝对动不了的。”
包碧云嗔道:“小孩子家且会乱说!怪不得小雨生你的气。老黄,快让人锁了琵琶骨,莫让这陈枭跑了。实在不行……杀了也好,看样子这个陈枭是审不出什么来的。知道的太多,又啥也不肯跟咱们说,留着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有智?”
我看她柔和中饱含杀机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憷,怀疑她看穿了我的谎言,起身抱拳搪塞:“小侄哪敢多嘴?全听各位长辈的!”说完感觉我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不像是在讨论陈枭的生死,倒像是在讨论我跟黄小雨的婚事。
黄明柱对赵半山耳语几句,赵半山起身而去。紧接着,黄明柱逼问正货:“贤侄,你还没说前朝宝藏的事儿呢。”
“寨主,小侄有些顾虑……”
“我跟你爹啥关系?跟老叔还有顾虑?哈哈哈,小子,你在想别的吧?”
包碧云慈母般笑看着我,白了一眼黄明柱:“什么老叔老婶的,这立马就是一家人了!有智,还不拜见岳父岳母?”
我暗骂,这老黄家没一个要脸的!苦笑摇头:“唉……万万不敢当,小侄配不上小雨姑娘,方才二老也看见了,小雨恨不得杀了我。小侄不敢妄想这门婚事,请两位长辈莫再取笑!至于宝藏的事,小侄想提点小小的请求。”俩贼让我直说无妨。
我说强扭的瓜不甜,虽然痴心一片,但不敢奢求小雨的芳心,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但小侄希望能暂住在迷茫山下刘老伯家,默默守护的同时,充当前哨,希望再立新功。说着又提了些吃穿用度金银财宝之类的要求。俩贼夫妇知道了我跟刘博中老爷子的缘份,概叹人生无常、老友仙去之后,双目一对,觉得我提得合情合理,要钱不多,连婚事都谢绝了,自然满口答应。
我暗暗发狠:“你们等着,王大麻子带人来的时候,不杀你们个鸡犬不留才怪!”跪谢了烂人,我起身胡编:“我与那城主府少主沈剑过去就相识,那沈剑名义上是个闯荡江湖的少年英才,实际上私下里吃喝嫖赌、好色贪玩,优点么,就是爱交朋友、出手大方,乃是众人争相结交的对象。小雨姑娘,实在被他骗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