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快些把溶桑桑带下去,只要溶桑桑最终无碍。醉酒也好,风寒也罢,随便寻个由头便能把事圆过去。
奈何,那来搀扶溶桑桑的宫女太监还未碰到溶桑桑,殿内已有五六人几乎同时起身,出言阻止。
“陛下,无忧郡主既未饮酒,便必然不是醉酒,只怕郡主身体有恙,不宜贸然挪动!”
说话的是西郊大营如今已归入魏林军的溶家军统帅,三品武官,安远将军冦良。
随着他出言相阻,几个与他一同起身的武将皆恭身附议。
那冦良说罢,淡淡瞥了一眼魏国公张玉,而后恭身低着头,面上是一片刚毅肃然。
张玉略犹疑,心内暗暗叹了口气,起身也恭身对皇帝作了个揖,道“启禀陛下,无忧郡主突然昏厥,不如先传个太医过来诊脉,郡主年幼,怕是贪玩惹了风寒…”
张玉苦着张脸,心内憋屈。
他刚才的话,必然是违逆了圣意。可他身为新任卫国大将军,军中威望不显,民间声明不露。若再见溶家遗孤落难而不相护,只怕他这武将之首更是有名无实。
皇帝看了眼张玉,眉头微不可查蹙起,而后他淡淡开口道“如此,便宣太医吧!”
皇帝开口,他身边一太监便奉旨匆匆而去。
却在此时,隶王起身,恭身朝皇帝作揖,道“启禀父皇,儿臣从陌山归来时,带了个医者随侍,那医者今日也随儿臣一同入了宫,现在便在这大殿之外,不如先宣他进来给郡主看看吧?”
皇帝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却听刚才说话的定远将军冦良道“郡主病情耽搁不得,请陛下恩准,请隶王府医者为郡主诊治。”
皇帝闻言再未犹豫,今日只能依了这些武夫,不然若待会儿溶桑桑查出是中毒,只怕这时自己的犹疑会成为心虚的影射。
皇帝点了点头,隶王便派了身边小厮出去寻自己带来的医者。皇帝看着倒在席位上昏迷不醒的溶桑桑,觉得头有些疼
片刻之后,小厮便带了隶王所说医者进得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