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去右河宣旨的船出事的消息传回了启临,皇宫之中,皇帝终于再次来到了明德殿。
殿中大臣看着高坐御座之上的皇帝,他脸色很不好看,刑部尚书接了圣谕,彻查官船失火一案。
太子贺兰褀终于站在了隶王贺兰曦之前。他眼中傲然之色遮掩不住,他似乎也不在意。
他已是太子,未来储君。只待皇帝驾崩,他便可名正言顺坐上皇帝宝座。
隶王目光平静,心内却有些焦灼。他有些懊悔,或许该听楚宕的,先一步取得关家的支持。
关家虽然远在右河,可关老太傅在朝堂在军中的影响力都无人可及。
逍遥阁的人,终于察觉了薇蕊阁并非只有明面上的大门和后门出入。
薇蕊阁内,必有暗道。
京中形势诡谲,已容不得所有人徐徐图之。
逍遥阁的探子终于入了薇蕊阁,本来他们是怕打草惊蛇,可如今看来,对方早已察觉了他们。
暗夜之中,隶王与令尧在逍遥阁内相对而坐。
隶王眉宇之间是深深的川字纹。
“令阁主,陌山诸事未备好,你说父皇还能拖多久?去南越打听摄心蛊的人回来了。这蛊无解,中蛊之人,据说即便是壮年也活不过五载。
“若玲珑公主进宫便给父皇下了蛊,如今马上就三年了,父皇老迈只怕没多少日子了。”
隶王摩挲着手里的茶盏,黯然道。
令尧也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他皱眉呷了口茶,道“薇蕊阁应该就是南越细作在启临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