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将明未明,两辆青篷马车已在将军府门前等候。
溶桑桑一早起来,便往莫老居住的小院行去。
莫老行装已收拾妥当,他所带之物,不过是几个包袱,几个小匣子。
小厮先抬了行礼上车,莫老看着匆匆而来的溶桑桑作了个揖,道“多谢小姐相送,老朽此去,小姐多多保重!”
溶桑桑点头,眼眶不禁又红了,她福身一礼,道“莫老爷爷亦要善自珍重!”
莫老此时看她,眼里尽是慈爱,他从袖里摸出一把青白匕首,递给溶桑桑,道“此乃我莫家祖传的匕首,名叫莫雨刀,老朽也用不上,便送与小姐吧!”
溶桑桑看着老者手中匕首,踟蹰着没有接。老者晒然一笑,道“小姐拿着吧,这本就是打算给你的,只是不想给得早了些。这匕首锋利,可得当心,莫割了手才好。”
溶桑桑缓缓伸手接过老者递过来的匕首,双手握着匕首,又福身一礼,道“多谢莫老爷爷,我会好好保管。”
莫老见她收下匕首,欣慰一笑,道“匕首,是用来保护主人的,可不是拿来收藏的。”
溶桑桑闻言,也咧嘴笑笑,点了点头,郑重道“莫老爷爷放心。”
莫老难得又露笑颜,却再不多言,告辞离去。
溶桑桑踱着步往回走,小娥跟在后头。溶府四处皆是白绫飘飞,看着便觉凄凉,加之如今府中之人大半随关昕月去了右河,这将军府便更是冷清。
溶桑桑回了桑乐院,吃了早饭,便召了溶大去书房议事。
溶大过来,便见青松守在书房外面,两人点头示意,溶大便入了书房,进门,他便见溶桑桑坐在书案之后,一本正经的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西宁律法。
溶大恭身朝溶桑桑作揖,溶桑桑见他,示意他坐,她自己却从圈椅起身。
溶大也未落座,只在厅中站着,溶桑桑踱步至他面前,对他恭福身一礼,道“爹爹之事,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