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一行还在兜兜转转往北走。
陌山诸郡接二连三山洪暴发,关于溶家的流言不止在陌山传播,已扩散到了周边几郡。
至此,再压不住。
隶王府中,隶王听着下属来报,有些焦躁。
周边几郡往启临城送的信没拦截住,已被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他行至书案旁坐下,提笔欲写信,可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收到溶则的回信,又把笔放下。
“溶家军武立家,谣言从未断绝,亦无应对之法,唯誓死效忠而已!若真到了灭国破家之时,望王爷援手,护住吾之妻女。”
他起身行至窗前,见天际如羽如絮的云彩,美轮美奂。
秀美山河,终是血色染就,而这鲜血,溶家流得格外多些…
到溶则这一代,溶家人丁已凋零至此,若儿孙继续从军,即便陛下不疑,恐也再传不得世。
可溶家即便忠勇至此,却也一次次陷于险境,历代溶家大将军,都是如此过来。
若陛下疑虑,削了溶家兵权,或许溶家还能存续一丝血脉。
也有溶家家主有过弃戎从文的想法,可总有战事起,总有仗要打…
溶家不知何时起,便成了西宁守护神,若溶家退缩,何人护佑家国?若至百姓安危于不顾,溶家男儿亦是生不如死!
西郊大营里,溶则皱眉枯坐大帐之中,溶家军照常操练,他案几之上有一封未写完的奏折。
微臣溶则启禀陛下末将旧伤复发,无力领军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