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跟随在纪骆白身边多年的陆清,自然能感觉到自家先生悲戚的心情。不过这事他作为属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尽职尽责地和主人汇报道:“而且祁先生还说,为了不影响您和小少之间的情谊,他希望您能和‘万晟’的苏总划清界限。”
“哦?怎么说?”
纪骆白很好奇,能让祁之衍在并没有得到心上人授意的情况下,以个人名义单独向他发出的警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陆清有点犹豫。
“说。”
“是。听祁先生说,您今天下午和小少遇到的事情,他们那边已经有眉目了。那个袭击小少的神经病……”
“是苏见夜派来的人?”纪骆白面色一沉,声音极冷。
“也不完全是。”陆清道。“您应该记得您之前让我查的,姓陈的那一位吧?……自从‘那位’失势,被官方通缉之后,就带着帮派里仅存的几个死忠联合了苏总,并且在苏总的帮助下躲藏了起来。这几个死忠里,有一个叫马东的人,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帮助‘那位’东山再起,现在改换了门庭,在苏总手下做事……”
“所以,这次的事就是那位叫马东的‘死忠’做的?见自家主子上次没把朝歌撞死,就自己想办法给主子复仇,好让主子得偿所愿?”
纪骆白是什么人?有些话不用陆清多说,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他沉吟了片刻,又道:“可是那个叫马东的人,现在既然已经是苏总的人了,以苏总对手底下掌控的程度,我绝不相信他不知道马东的想法。所以这事儿想必也没少得了那位苏总本人的推波助澜吧?我猜……那个袭击朝歌的神经病应该就是他的手笔吧?而故意让马东发现那个神经病,然后引导马东利用那个神经病来犯案,也是他的主意?”
尽管陆清已经跟在纪骆白身边很久了,但他还是时常会惊异于自家主子的见微知着。没错,他从祁之衍那里所了解到的情况,已经完全被自家主子说中了。
陆清的沉默也让纪骆白知道自己完全猜对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祁之衍会私自警告他和苏见夜保持距离了。
因、为、他、该、死!
“你之前说,苏见夜有一笔生意想请我帮忙牵线?”纪骆白扯了扯嘴角,问道。
虽然纪骆白的语气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陆清还是敏锐的从他那儿感受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