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在玩偶上面戳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跟小时候一样,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了,不再有那股黑压压的气场。
变得莫名的……奶乎乎的。
任处安往那边走了两步,然后小声地唤了一句,“季澜?”
这人没动静。
她胆子更大了些,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季澜的脸。
看上去没二两肉的脸蛋,摸着倒是贼软。
又软又嫩,一点儿也不像是已经三十出头了的人啊。
轻轻地戳了戳脸,又点了一下鼻尖,她就收回了手。
她都洗漱完换好衣裳了,这人竟然还在睡觉。
哼,瞧把他懒的。
双手背在身后,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床的对面,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用铅笔画的,后来似乎用定画液喷了一遍,没有糊得太严重。
崽崽不当演员,去学美术应该也是个大佬吧……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