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窝在府中歇了几日,越霖一连三天都来看望他,日日拿着上好的药材。他上门也不多说话,只是陪着于笙读上一段古书。
一开始,于笙以为他是来找谢残玉,但是他摇头否认了。这些时日,谢残玉早出晚归,每每回府时,于笙已经喝过药睡下了,遂他进去看看于笙的睡颜便离开了。
直到第四日,越霖与谢残玉迎头撞上。
谢残玉冷淡得很,“越大人很闲?”
越霖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提着药材便错身往于笙的院里去。
“越大人!”谢残玉背对着他开口,“你若还顾念着那一点年少情谊,便离于笙远一些。”
越霖顿住脚,“我来不是因为谁的命令,陛下也不是时时想着害人,你与谢充的事情,我们并不想掺和。”
“越大人未免太过自信,或许只是你不想掺和,陛下如何心性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日日来谢府,当真只是为了于笙?!”谢残玉眸色冷厉,“话我只说一遍,无论是你还是皇帝,还有谢充……如若有人动他一下,我定是送你们最在乎的人下地狱!”
越霖不语。
谢残玉拂袖而去。
好半晌,谢沅手里拿着一个不小的食盒过来,这两日越霖在谢府跑得勤,看见他并不意外,只是瞧他似是脸色不好看,谢沅过去担心地问了问,“越大人,您这是不舒服吗?”
越霖回神,神色不属地摇摇头,“并无,”他脸色实在难看,半天又道,“谢谢,我没事……”
谢沅一脸不信地摇摇头,提着食盒,“越大人还是来看望于笙的吧,不如一起吧,今日城东新开了一家酒楼,听闻菜色不错,便买了些给他,越大人不介意的话一起用些?”
越霖刚想摇头,又想到什么似的,随着谢沅一起走。
二人刚到院里,原本低头侍弄花草的于笙猛地抬头,一看见他们,喜悦之色减了减。
谢沅挑眉,“一见我与越大人便耷拉起脸,笙笙这是不愿意见到我二人的意思吗?”谢沅夸张地捂住心口,兀自哀嚎,“好难过啊!笙笙居然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