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若是男人,他们或许会试着拉拢一二,但是女人就没有价值了。千百年来男人刻进骨子里的傲慢,哪怕这个女人力压群雄状元及第,哪怕她展现出出色的工作能力,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女人,念书读诗的女人可以当做红袖添香的情趣,但没有在政事上指手画脚的余地。

    罗禹蒙在意她,是因为觉得她碍眼。

    易恩阳不在意她,认为她无足轻重。

    “走罢,今日去屯田司视察。”易恩阳提醒说,“宁德昌独自在此撑了许久,现又自降官职让位与你,该好生安抚一番。”

    罗禹蒙颔首,“确实难为他了,等你回到中书省,我拿下吏部或户部,工部尚书的位子一定是他的。”

    易恩阳提了提嘴角,不置可否。

    易恩阳和罗禹蒙要来屯田司,宁德昌早早命人洒扫准备。

    冯治路过麒灵面前时,低声问:“避一避?”

    冯治是中立派,谁掌控工部于他而言关系不大,这段时间他与麒灵处得不错,知道她的尴尬处境,好心提醒。

    她苦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要来的。”最好看她不顺眼赶她出工部,她立马投奔谢泓去。

    听到脚步声和谈话声传来。

    人来了。

    众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踩着先皇颜面荣耀归京的传说中前右相,不但曾在朝廷翻云覆雨一手遮天,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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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流放边塞依然能硬生生靠所谓军功重回朝廷。

    这样一个人,光着听见他的脚步声就足以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