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意不知道宋梁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她微微蹙眉,思考自己有没有必要下楼。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倒了血霉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我现在不太方便。”况意退回客厅里,看见纪朝注意过来的目光,她往里几步进了卧室。

    纪朝只能眼睁睁看着况意把门关上。

    “没有,一一,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就是我想你了,我想见你。”宋梁的声音隐隐含着一丝央求,听得况意心里发酸。

    事情过去这些时间,就是生气也没剩下多少了,人的情绪有时候很复杂,气性上头的那一会儿心里什么重话都想得出来说得出来,过后冷静下来又是另一回事。

    但现在并不是什么好的契机,也不合适。

    况意尽量把声音放柔了一些:“宋梁,我现在真的不太方便,你先回市里好吗?我回去以后会和你谈的,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她意为安抚,而非拖延。只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爸妈这边,她算是知道了,事情早解决有早解决的好处,越拖越没有眉目。不管要不要把宋梁领回家,总之离婚的事是一定要先告知家里了。

    但宋梁远没有况意这么理智,他想不到况意是在想着解决问题,他只会患得患失地觉得况意实在搪塞他——怎么能他自己回去呢?她已经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了,让她和纪朝待在一起,还有她父母他们,说不定下一秒就复婚了。

    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他对况意的一切都不敢武断,他也输不起。

    但宋梁还是很乖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反驳况意的话会让她烦躁,他已经纠缠跟踪地够紧了,不能再让自己处于更劣势的境地。

    “好,一一,我都听你的。但是,我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可以吗?”

    况意想不出他还能说些什么,解释道歉和服软的话他已经说的够多了,但她说“好”。

    “你说吧,我听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宋梁似乎是在思索、斟酌——这期间况意看到房间书架上一排排的书,是她中学时候买的。好像那个年纪都爱搞文艺,她买了很多民国文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