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君书房前种竹可好?竹以丛益茂,丛则竹不孤。就种一整片如何?”
“阿凝决定就好。”
“夫君近来都写些什么样的策?可有写起来特别顺手的?”
“都是老师选的题,多练几回总会写顺。”
“听二哥说,夫君在外祖家曾看着修桥造堤?能不能同我说说造堤之事?”
“那都已是十年前的工式,如今也没人那般造,没什么可提的。”
诸如此类,杜聿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同她说话。
这一阵子下来,崔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在嬷嬷们面前,崔凝照样是无忧无虑的模样,笑脸迎人,成日里就忙着打理家宅之事以及管理嫁妆的店铺庄地,与一般富贵人家夫人没什么不同。
可却难以瞒过望舒的眼睛。
“小姐,你说姑爷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八抬大轿嫁过来的,这屋子里哪样不是崔府置办的?他这一天天的摆脸sE给谁看呢?”
“望舒。”崔凝瞪了她一眼,“既然府外匾上写着杜府,那么主人就是杜聿,再让我听见你妄议主人,哪怕你跟了我最久,我一样把你送回崔府。”
望舒闭上嘴,可眼神里还是愤愤不平。
“……我明白你是心疼我。”崔凝头疼地叹了口气,“可人人X子本就不一样,在府里时他看起来就是这般难以亲近,你不也知道么?”
“可小姐是他妻子……”
“就算是妻子,人与人之间要能熟识,也是需要时日,不是么?”崔凝对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与他总会相熟的,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