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快回来了,你们快走吧。”
崔奕枢僵y了片刻之后,才带着妹妹转身要爬回去。
却在此时,易承泽低声说了一句:
“奕枢,小心太极行会。”
崔奕枢正想回头,却听见外头逐渐靠近的动静,只得拉着妹妹离去。
暗门关上不久,易承泽所在的茅屋就被打开门,军官替他打了一饭一菜还有碗汤。都说武将相惜,看守他的人倒是没怎么刁难。
“易承泽,吃饭吧,别看书了。”
易承泽抬手将轮椅推到桌前,黯然地看了案上自己所书的纸一眼,随后便将那纸笺收到了cH0U屉深处。
原本,那是他抱持一线希望,想托崔家人替他交给妻子的书信,但此刻已经无望了。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b目中路析。
回程时的马车多出了一辆,严慎解释道:“方才来时观中道人就嘱托或许回途会碰到巡查,所以分头走为好。崔公子放心,定会将杜夫人平安送回杜府。”
崔奕枢点头,与妹妹分开之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依依,此事暂且先到这里,我会再去找晋王……你莫要再与莳花楼有牵扯了。”
“……大哥放心,我明白的。”崔凝苦笑。
崔凝一上车,就看见申屠允端坐在其中,似乎等候自己多时。
有人巡查是假,申屠允要放松崔奕枢的警惕,想与她独处才是真。
申屠允双刀似的眼眸微眯,神情懒散地把玩手上玉石,窗外隐约投入的日光映照其上,在狭小马车内生出四处舞动的晶莹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