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江公子在前头等你。”柳色气呼呼地说着,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江璃棠,毕竟在她眼里这人有趁虚而入之嫌。
“嗯。”梁绯絮继续往前走。魏栖走后她便不再穿红衣了,白色没红色那般衬她,却显得她多了一分柔弱。
水阁旁是半月形的池塘,正值夏日,池塘里荷叶连连,一半亭亭玉立一半含苞欲放,红与绿映衬迷人醉眼,走近便有清香阵阵。
正当梁绯絮望着满池的荷花出神时,耳畔传来了一道箫音,与那晚的琴音相似,迎着清风更添文雅,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最能勾起她的心绪。
她暗自赞叹,江璃棠不愧是才子,琴弹得好,箫也吹得好,不是大才女还真配不上他。
“秦姑娘。”曲罢,江璃棠转着玉箫回身。他隔着一定距离看她,她这模样不大像是害了相思病,跟秦爷爷说的完全不搭边。
“江公子。”她踩着石子小道走近,喊得礼貌。
“靳誉走了?”
江璃棠开口的第一句,假山里登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该说的别说。
这名字在秦府是禁忌,在她这里并不是。“嗯。”梁绯絮坦然应了一声,笑着端详对方,“江公子,好久不见。”
“不过才三日。”江璃棠淡淡一笑,顿了片刻问:“对你来说很久么?”
“我只是这么一说。”梁绯絮侧过身,对着石桌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一直站着做什么。”
“有人说姑娘每日强颜欢笑,可我看着一点儿也不像。”他轻轻将玉箫置于石桌上,挑着眉道:“秦爷爷让我转告你几句,听着啊。会离开便是说明他对你的情意不够,你又何必执着,天下间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若秦毅来说这话,她会不作回答,可这话从江璃棠口中说出,她只想笑。“两条腿的男人,爷爷说的是你吧。”她无语地摇摇头,目光如水一般清澈,不带分毫情爱。
他垂眸轻笑,然而抬眸时却没在笑,清俊的眉眼间多了些正色,“我自然是两条腿的男人,不过你看不上吧。”
“你这么好,配我可惜了。”她说着拿起他的玉箫仔细瞧了瞧,点着头道:“我以为你该配个大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