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苟?”梁砚书偏过头来看她,“绯絮,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孟苟是劲武国人,邓浔是我们天巽国人,何况他父亲勾结的也不是劲武国。”
“别提他,继续说。”梁绯絮说得无奈,也不愿跟梁砚书继续争论孟苟的好坏,“你在邓浔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梁砚书细细回忆起那晚,眉骨一耸,“虽然他的脸布满了纵横的伤疤,但我肯定他是邓浔。没出这事前,邓浔在都城公子里可是排得上名号的。”
“他成亲了么,可有心上人?”她追问,恐怕他是有的。
“这我哪儿知道。”梁砚书尴尬地摇摇头,“不过他为逃避追捕能那般划伤自己的脸,我倒是佩服。”
他跟冯桦一定有关系。梁绯絮不死心又问:“他被捕前没说点什么?”
梁砚书惋惜道:“他都哑了,哪里还能说什么。”
“哑了?”梁绯絮心头一惊,这么绝?若说这事跟孟苟没关系,她反正是不信的。
划花脸她理解,给自己毒哑是为的什么。
“兴许是为了躲追兵吧。可惜,我们刚追到他他便服毒自尽了。”梁砚书长叹一声,神色怅然。
两年前,他曾在宫外见过邓浔一面,那时他正在酒楼里作诗,出口成章,是个翩翩佳公子。
梁绯絮冷声道:“那他还真是费尽心机了。”
今日是休息日,学堂停课,梁绯絮闲着无事便在书房内练字,魏栖在一旁磨墨。
窗前的竹帘被柳色收了一半,日光穿过半圆形的缝隙在屋内静静跳动,书案上放着各名人的字帖。
练字能让人心静,而心静时更容易梳理思绪。
那天,她压根没听到什么,为何冯桦急于对付她。假使冯桦跟邓浔好过,而他们俩曾在宫里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