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睡眠质量很差,翻来覆去做了一整晚零碎的梦。
梦里她忽然变成了一只小鸡,在池塘边的草地上走得跌跌撞撞,她用力扑扇着翅膀,却无论如何也飞不起来,池念想要说句话,喊出声才发现自己的话全变成了“咯咯咯咯”。
再之后她居然被人抓了起来,脚被牢牢地困住送上货车,之后被送去了烤鸡店。
池念一下子被吓醒了。
她恍恍惚惚摸了摸自己的手,还好都在,她痛苦地思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梦到自己变成一只即将被烤的鸡。
一直到洗漱完,池念还对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感到难以置信,她没精打采地踩着拖鞋下楼,刚转过楼梯角,就听到沈宴在客厅打电话交代工作,虽然说话音量并不大,却带着上位者的凌厉气势。
沈宴挂掉电话,手机随意地放在餐桌上,他的衬衫往上随意卷起一点,露出了劲瘦骨感的手腕,握在餐具上宛如优雅的贵族。
他微微抬头,发现池念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池念飞快转过头,假装无事发生,跟着坐在他对面,发现今天的早餐三明治里有鸡排。
她飞快的把三明治放到一边,现在餐盘里就只剩下金黄的煎蛋。
池念一边用手中的叉子用力戳了戳煎蛋,一边忽然说道:“我发现,你跟我爸和李姨真像是一家人。”
一家子热爱赚钱的商人。
池念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记忆里没有母亲这个角色,从小到大池青松忙于工作,父亲这个角色也出现不多。
事实上,她在医院呆的时间更长一些。
池念有时候想要埋怨池青松,但是仔细想想,这样一副病歪歪的身体,也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