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之后,徐北游和宋官官就已经下马,两人各自牵马而行,走了一段路程,瞧见路边一个酒楼,还有空位。徐北游犹豫了一下,将马缰交给路边揽客的伙计,径直走进酒楼坐下。
眼神毒辣的跑堂伙计见这对年轻男女虽然衣着算不得顶好,但是气态不俗,不敢怠慢,小跑几步迎上前来,谄媚笑道“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宋官官开口问道“有酒吗?”
“有有有,开酒楼的怎么会没酒?不管什么酒咱们这儿都应有尽有。五加皮,竹叶青,花雕,汾酒,烧刀子,想喝啥尽管开口。”
宋官官想了想道“来坛花雕吧,再来几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
“得嘞。”伙计用跑堂这一行当的特有嗓门喊了一声,转身朝后堂跑去。
不一会儿,酒菜齐全,徐北游拿起筷子,说道“我不喝酒。”
宋官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男人怎么能不喝酒?”
徐北游笑了笑,没有说话。
宋官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这话有嘲讽公子不是男人的嫌疑,自知失言的她吐了吐舌头,拍掉酒坛封泥,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小口一吸,如青龙吸水,瞬间便将一碗酒吸尽。
徐北游只是低头吃菜。
宋官官喝完酒,脸上浮现一坨诱人的红晕,像个熟了五六分的苹果,惬意地眯起眼,懒洋洋地道“这酒的味道就像是女人,试过之后才知道其中的好。这家店的花雕,比不了江南那边的地道,但也能有五六分的火候,勉强可以入口,公子,你真的不喝一口尝尝?”
徐北游不为所动道“不喝。”
“那我可就全喝掉了。”宋官官摇着头,似乎在惋惜徐北游没有口福,又像是怕徐北游后悔,这次她将整个将酒坛拿过来,还是张口一吸,酒坛中的酒液如同龙出水一般汇成一线,一股脑飞入她的口中。
一坛酒入腹,宋官官没用修为化解酒意,脸色瞬间从五分熟的苹果变成了九分熟,双眼先是迷离,然后开始发直,打了一个酒嗝后,轰然趴倒在桌子上。
徐北游先是愕然,然后是无措,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