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辰伸出手给商思语擦眼泪，“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知道难过，我不想让你陪我捱这病痛折磨，我希望在你的记忆中我是健康鲜活的，不是病殃殃的。”
“你怎么那么傻，还说要分手，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吗？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我。”
“我不能一直陪着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放手。你还年轻，我不能那么自私，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捆绑你，让你后半辈子活在悲苦之中。”温夜辰怎么也擦不干她的眼泪，“思语，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可我迟早会知道啊，如果今天你没有晕倒，我没有知道，你要是有一天不在了，我知道了岂不是会更后悔。”
“我总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了，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你可能就不会知道了，等你有了新的男朋友，结婚了，即使知道了，可能也不会那么难受了。”温夜辰摸着她的头说。
商思语转身从纸抽抽出几张纸，拿过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身，“现在我知道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之前的分手无效，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思语,我不想拖累你。”
“你没有拖累我，是我心甘情愿。”商思语坐到病床上，伸手拥抱温夜辰，“我想陪着你，多久都好，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温夜辰鼻子酸酸的，他伸出手拍了拍商思语的后背，“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要逞强，如果有一天坚持不住了，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才不会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商思语脸上流着泪，嘴里笑着说。
从拥抱变成面对面，温夜辰低头，吻在商思语脸上的泪痕，商思语伸手想要推开他，“别。”
温夜辰看着她，怅然若失的说：“原来眼泪是这个味道。”
商思语随意的“嗯”了一声，俨然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很想你。”
“我也是。”
“思语，是不是已经很晚了？”温夜辰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