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渊看着林溪,面无表情地淡淡嗯了一声。

    嗯嗯嗯,整天就会说个嗯字,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信她还是不信她啊。林溪不免心中有些郁闷,看着苏钰渊半天没说话。

    察觉到林溪的不满,苏钰渊终于大发慈悲多说了几个字:“我信你,但煮无妨。”

    得到了美人哥哥的认可,林溪眉眼弯弯乐了,一拍巴掌,就差举手发誓:“哥哥,你就把心就搁到肚子里吧,我保证不会害了你。”

    话虽这么说,可当天晚上再煮汤,林溪却是自己先喝上几口,之后才盛了一碗端给苏钰渊:“哥哥,你看,我喝过了,没毒的。”

    苏钰渊又淡淡嗯了一声,接过碗开始喝。

    林溪看了看在一旁貌似认真烧火的吕迁,虽然他没说话,但林溪明显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切!瞧不起谁呢。林溪特意问吕迁:“吕迁啊,这汤鲜着呢,你可要尝尝?”

    吕迁忙拱手:“多谢林姑娘的好意,这汤也不多,属下就不跟您和主子抢了。”

    林溪看了看那大半个瓦罐里的汤,没再说话。心道若论起睁眼说瞎话,这吕迁可是把好手。只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吕迁跟她说话都自称属下了,怪怪的。

    那之后,吕迁见苏钰渊又喝了两次林溪煮的汤,也没有被毒倒,慢慢放下心来。可任凭林溪再怎么邀请,他却是依然不肯喝的,要么说汤不多,要么说饱了。实际上他这是留了个心眼,就怕万一两个人中了毒,总得留个清醒的人才成。

    吕迁每天都出去一趟,回来会带各种东西,吃的用的,还给苏钰渊带了一个烧水壶,和一套茶具。

    望着山洞里越来越多的东西,林溪有些郁闷。美人哥哥这架势,这是要在山洞里安家落户,住上一辈子吗?

    这一天吕迁回来,带回了一套被褥。而且这还不算,夸张的是,竟然还给林溪和苏钰渊各带了两套衣裳。

    林溪先是看着那一床被褥,沉默了半晌才问道:“吕迁,就一套被褥吗?”

    吕迁看了眼云淡风轻的自家主子,一本正经地答道:“林姑娘,实在是抱歉,老乡家里只有那么多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