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时昏了头,忘记了。

    龚俊要的从来不是春宵片刻,往后余生暮暮朝朝,有你便有我。

    和饭桌上的主创挨个寒暄打招呼,除了一个男三在敬酒时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凉薄,相处地还算愉快。

    敬了一圈到张哲瀚这里,才发现人早就趴在桌子上一醉不醒。

    龚俊明明在进来的瞬间,一眼就看见了他眼里的迷离,好像有他又好像没有。

    这么多年,一杯倒的酒量也是毫无进步。

    就这样还敢在外面喝酒。

    龚俊不知道是,在他和导演寒暄的时候,张哲瀚把被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颇有点壮士断腕的味道,随后才趴在桌上休憩。

    这么些年,他可是滴酒不沾。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怕自己酒后发疯。

    一番觥筹交错,桌上的菜成了残羹冷炙,龚俊和主创们加了联系方式,约着下次一起吃饭。

    人陆陆续续走了,导演眼神问他,醉了的人怎么办。

    龚俊打个手势,说我会照顾。

    那一下午的相见如故,导演的过去和经历都在碰撞着龚俊的大脑,他始终对坦诚相待的人无所抗拒。

    既然要一起合作,不如把一切都坦白。

    包厢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