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用把责任推给娘,娘糊涂,您不该糊涂,您是一家之主,您想过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大家会怎么议论咱们家人?大家会说娘刻薄,娘恶毒,娘可是出自书香门第,连带着外祖家都跟着被人戳脊梁骨,大家会说您惧内,惧内到是非不分,以权压人,大家会怎么说我们三兄弟?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着我们的人品都要受质疑。”安思齐愤慨道。
每一句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安家人脸上。
老夫人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指责,怒道:“思齐,这是你对父母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安思齐拱手一礼,正色道:“娘,您想帮堂伯家,心是好的,但用错了法子,您良善了一辈子,只恶毒了这一回,吃的斋念的佛都白吃白念了,您犯下的错,娘,您信因果报应,您就不怕将来都报应在儿孙身上?”
老夫人语塞。
安思齐又朝安秉坤一礼:“堂伯,侄儿相信堂伯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定是那心术不正之辈撺掇的。”
安卢氏坐在一旁脸色阵青阵白,这心术不正之人说的可不就是她吗?事情不落到你们头上,你们倒是说的轻松。
“但堂伯自己心里要有杆秤,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你们瞧不上百般拒绝之人,说不定他日你们再想高攀已然高攀不起,听侄儿一句劝,这事儿就此打住。”
安思齐根本就不是劝你的意思,而是告知你,必须这么做。
安秉坤还能说什么?弟妹在家里多嚣张,此刻被思齐的怼的都不敢吭声了。
罢了罢了,不退就不退。
安思齐道:“爹,娘,我现在去把人接回来,大家要以礼相待,谁再敢提退婚一事,就滚出安家去,安家没这等不仁不义不知廉耻之徒。”
“大哥,我与你同去。”安思修道。
安思齐点点头。
老夫人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这个儿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发起狠来六亲不认,爹娘也照数落不误。
只能说,这世间一物降一物,她谁都不怕,就怕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