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台渗入的清风拂动了她耳际几缕发丝,这一动让名落月蓦地回神过來。
她來这里是为了杀慕寒的,而不是要欣赏他傲然的气势。
她脸色一沉,眼眸不自觉眯起,从袖子里取出了那把匕首,把锋利的匕首从刀柄里取出,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她咬唇道:“慕侯爷,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把你伤成这样的凤九卿。”
说罢,左手执起他身上的锦被用力一掀,右手高举匕首,视线紧锁在他心脏所在的位置上。
被子之下的慕寒上半身是**着的,浑身上下只穿了薄薄的亵裤,一个莫名让人心悸的东西映入眼帘,让名落月微微走了走神。
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但这不影响她杀慕寒的决心。
看着他依然在缓慢起伏的胸膛,她咬着牙,握紧匕首,忽然手臂一扬,匕首最尖利的地方对准他的胸口用力便要扎下去。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银针凭空而來,“当”的一声,银针射在匕首上。
名落月只觉得腕口一麻,五指不自觉松开,匕首已经被银针带出來的那股劲力击飞了出去,牢牢镶嵌在墙壁上,那枚银针也不知道被弹到何方。
名落月吓了一跳,知道是名楚去而复返,可她沒有选择了,既然已经被名楚看到,她也不需要再掩饰。
她迅速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对准慕寒的咽喉便要扎下去。
素白身影一晃而过,瞬间來到床边,在她手中的玉簪子即将要触碰到慕寒咽喉之际,名楚大掌一扣,一把扣上她的腕,将她的手硬生生拉了回來。
他轻轻一推,把名落月自床边推了出去。
名落月一个不稳,几步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
“皇儿!”她抬头看着他,急道:“只有他死了,你才可以彻底醒悟过來,他根本救不活了,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把你的精力用在对抗慕家军这事之上,不要一错再错了。”
“错的人是你,母后。”名楚看着她,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