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卿不再如昨晚一般任他揉捏,挣扎一下将手挪开,“我自己按就好。”
沈让动作一滞,将手拿了回来。
秦子卿尽量让自己思考起来,“你与我说这些是为何?”现在想怕是昨夜的时候她在哪处露了痕迹,甚至再往前她昨夜刚进后院时,沈让的眼神就已经不对,怕是早就盯上她了。
沈让没有忽略她已经不再唤他沈兄,他心里微刺,但还是忽略心底那股窒闷,继续说,“这是在街上之时有人塞与我的,我当时并不认识这纹饰,便找到一位玉器老板询问。谁知昨夜偶然间在殿下身上又看到了这花纹。”
秦子卿并不全信他所说的。
“殿下又是如何得到的?”沈让又问。
秦子卿现学现卖,“我也是在街上被人塞的,还甚是觉得莫名其妙。”
沈让嘴角微微上扬,笑意隐匿在颇为严肃的神色下。现在可以知道的是秦子卿也似乎正在调查这块玉佩,但是他不知道秦子卿到底在刘大壮这件事情上充当什么角色,为什么偏偏是刘大壮家,这是否与云城之战有关系,或者说秦子卿三皇子之间是否有关系。
秦子卿似乎每次都在他不再怀疑她的时候又跳出来,让他不得不正视那些隐藏在秦子卿身上的神秘与谜团。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她额角沁出薄汗,还有因努力克制疼痛而睁大的眼睛。
沈让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再试探,也不想其他,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同她说,“现在疼得厉害吗?”
秦子卿却还想继续同他说这玉佩的事,她强忍着额头一波又一波的锥刺之感,试探着问道,“那玉器老板怎么说的?”
沈让反问她,“殿下最初拿到这纹饰时为何不找位玉器师傅看看?”
秦子卿一愣,是的,她没有,因为她一开始便觉得这是母妃想给她留些什么暗语,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直接去找了自己和母妃身边最亲密的人,邵公公。可惜,邵公公并不认识。
沈让的问题让她意识到,她一直下意识觉得这是母妃的东西,就算不是她自己拥有的,也一定是别人赠与。可如果,这并不是母妃的东西呢?
那么这样的话,重点就从玉佩是什么含义转到玉佩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