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结果在会试结束的第五日出,接下来的几天,京城可谓是热闹非常,街上到处是讨论会试相关的声音。
各大赌坊早就开始押注,京中有几家权贵之子赫然在列,但更多的还是南方才子。
在景朝,文化差异逐渐缩小,科举不分南北榜,但整体来说,还是南方多出才子佳人,锦绣这样,德宁府解元,地处北方,不经常出门交际,在这一届会试中没几个相熟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觉得他能拔得头筹。
锦绣这天在家中接待了时丹阳与何烈二人。
何烈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十分可惜道:“我来时街上那个热闹啊,各大酒楼聚满了各地来的才子,还有为了哪个地方的才子能拔得头筹的事情大打出手的,啧啧,也就锦绣你不在,你要是在,随便露一手,都没人敢在你面前放肆的!”
时丹阳也慢悠悠道:“正是如此,还记得在德宁府时,你们几人为了拿到押注的银子,做的那些事,竟然没带上我一起,让我错失了一次发财的机会,现在人在京城,别人地盘,就是想动点手脚都没那般容易了,可惜啊可惜!”
楚舟没好气道:“我就下了二两银子,你能眼馋这么久,也是奇了怪了!”
时丹阳撇嘴:“这是二两银子的事吗?你到底懂不懂我在可惜什么?”
锦绣不想看着两个冤家无聊的争论,问何烈:“感觉如何?”
锦绣问的直接,何烈也没感到不适,算起来,锦绣还算他半个老师呢,这里在座的哪个人,没在锦绣的各种学习计划下艰难度日过?
“该答的都答上了,具体就看主考官如何评判了”。何烈悠闲道,感觉也没什么压力,“读了十几年书,这次考完,才终于稍微有了可以松懈的感觉。”
这话其余几人深有同感,连连点头:“若是会试一次过了,我日后再也不用三更起,五更眠,闻鸡起舞,太痛苦了!现在都不敢想以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锦绣不得不提醒几人:“就算成功选官,留在京城,很多部门,比如翰林院,每年都要参加考核的,考核不合格者,罚俸禄,不得升官,还是很严重,当然若是想在一个职位上一辈子,当一条咸鱼就没什么问题了。”
时丹阳再次感叹:“锦绣你实在太让人扫兴了,这般好的日子,就不能说点儿让人开心的吗?”
显然不能。
几人分别交流了一下会试答案,仔细对比下来,发现答的都很不错,个别意见不合的,都不是原则上的错误,这样下来,几人都放松下来,锦绣将秋绣前几天让人打造好的烧烤架摆上,开始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