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阴阳怪气,叫云遂十分陌生,怒气上涌,但还忍着:“我们大婚不过两月,我这时纳新人,你可知外人会如何说你?”
时羽心中更是好笑,为从前的自己觉得好笑。
原来你也知道外人会非议,我还当你是天上谪仙,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呢。可你既然知道旁人非议有如兵刀,前世你可曾为我出头过一次?
如果不是你娶了我却对我不上心,好像对待一只宠物,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了就丢在一旁许多天不理会,神宫上下,乃至于外头的人,又岂敢轻慢我,敷衍我?
明明放任了十年,此时却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真是可笑。
“不曾想,仙首大人还会在意旁人的言语?”依旧是阴阳怪气的。
云遂抿着唇,下颚紧紧绷着,显得那线条也冷硬锋利起来,流露出几分叫人畏惧的气势来。
藏书楼里一时都冷了好几分,桌面上被窗外的风吹动的书页都凝滞住了。
时羽看着那桌上的书,心里只想着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走,真是耽误时间。
云遂也看着那书,脑子里突然就想打通了什么:“你看这书不是为我?”
时羽一脸莫名:“自然不是。”
“你可知丹阳一地几乎一夜之间出现大量鬼丘。”
时羽张了张嘴,惊讶得真情实感:“竟有此事?”
云遂:“……”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拂袖便走。
时羽没去管他,只皱着眉思考,一夜之间出现大量鬼丘?这事确实古怪至极,会不会和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