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并不见郑玄有什么愠怒之色,只是有些许惊异。
“长文,你虽言之有理,然我朝向来重礼而轻法,已经深入骨中,成为根基。”
陈群低低说道:“除非‘抽筋拔骨’··········”
郑玄虽然是经学大师,但是陈群忘了他所学的儒学律令,都是这个时代为了迎合封建君主的产物。
他静下心来不去想这些,对先生道了句抱歉。
郑玄笑着对陈群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书案前。“我观你于律令的理解已有小成,然易学未见起色。易学不仅研究卦爻、象数、占筮等,而且研究义理及思维。”
“易道包含甚广,须循序渐进,日久年深地研究。”
陈群轻声道:“学生明白。”
郑玄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你在我门下虽只学此二学,但经学也需涉猎。”
“学生在家时由太公与家父点拨,经年教授,平日也有钻研。”
他越说,郑玄越是满意,又将方才所将的东西叮嘱了一遍才放他走。
不比平日里,因为门下弟子不多也不少,各有专攻,郑玄讲学分时辰而来。
近来或是游学或是归家的弟子陆陆续续返回,讲学变作一日一次。陈群除了在自己的居室与易学死磕便是钻研律令,无事可做的时候喜欢听先生讲学。
公孙方辞学归故里去了,崔琰不舍之余与陈群私交甚好。
从先生的书房出来,他二人又不是八面玲珑善于交际之人,与同窗混了个面熟便没有进一步交际。等陈群看见站在杨柳下的崔琰,对方已经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书简与他对视。
“季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