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药。”洛知意的手上还是拿着那杯酒,只不过冰块都化完了。看着被染脏的地毯,她现在正在怀疑自己将这小尾巴带回来的正确性。

    秦锦连坐都没坐下,扫了一眼那小东西表示很为难。

    伤倒不是致命伤,就是太多,裂口很长,多处需要缝合。

    而且小姑娘就这样在洛知意脚边睡着,感觉没法挪地方。

    门被人“叮咣”一声打开,季盈川从外面满身湿意地跳进来,“小宝贝们我来了!”

    秦锦立马嗅到那味道:“什么味儿?季盈川,你又泡小明星去了。这香水儿真腻人。”

    “秦医生,你有意见?小明星娇软甜又可人谁不爱。”季盈川啧一声,凑近的时候秦锦嫌弃的往边上挪了两步,季盈川就看到洛知意的脚下,“我去,小野人怎么伤又多了。”

    洛知意将酒杯往桌上一放,耳朵里听到她俩的声音就觉得吵,干脆把电视声音调大了,“她有名字。”

    季盈川张大嘴巴啊一声:“什么?听不见。”

    洛知意把电视关了,坐在沙发上冷淡的往上瞥了眼。

    季盈川立马打个哆嗦,陪笑道:“突然不耳聋了,什么名儿?”

    洛知意看着脚边的人,心情有点复杂,皱眉:“江稚。”

    她的声音不大,正昏睡着的人听到这两个字,却如同是本能反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面前还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时,江稚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警惕起来,背脊也微微地弓着。

    “太脏了。”洛知意看向秦锦,“给她洗澡。”

    季盈川心疼的看着地毯:“岂止是脏,你这地毯还要吗?不要给我,我把这一块剪了还能用。”

    那些伤口边上还混着碎砂砾,尘土,确实需要清洗后才能更好的上药,只是秦锦能感觉到这小孩对自己的敌意特别强烈。就算是发着高烧,她也能做出这样的防御动作,果真如同季盈川告诉她的——不能当人看,就是个未曾驯化的动物。除了长了个人的模样,难怪江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