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去找的。
走了的就走了,就像是那条对着别人摇尾巴的流浪狗一样。
洛知意越想越觉得江稚是白眼狼,后来才意识到,从昨天的生日见到江稚起,她就没见江稚吃过东西。
谁也没在意这个,兴许是别人也给她上药,给她洗澡,还给她吃的,所以江稚就跟着那人跑了。
那她还能让江稚这个黑户上最好的学校,别人行吗?
强烈而莫名的自尊心让洛知意连着在心里提了好几个问题,最终无解。她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衬衫,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家之后没有立即换成家居服。
太阳落了一半,漂亮的火烧云出现在天边,将整个天空都染了色。洛知意盯着落地窗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起身走到玄关处拿了那把昨天给江稚遮过雨的伞,开门走出。
她要去丢掉。
这个家里不需要留下什么别人的痕迹,尤其是小白眼狼。
洛知意站在了昨晚给江稚撑伞时的那节台阶上,余晖倾泻在石板路,她垂眸按下打开,伞面顿时将她笼罩,眼前的视线也挡的严严实实。
等她再走到别墅的大门口,刚伸出手去,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将门从外拉开,洛知意的手抓了个空。
伞骨上抬时,也露出伞面下洛知意那张略显冷淡的脸。
而站在她面前刚刚拉开门进来的人大约比她矮半个头,黄昏下的皮肤是很淡的蜜色,还穿着那件猫猫头的大童家居服,光脚。
大约是没想到会看见洛知意出来,江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下一秒便被翘着唇角笑了。透亮的黑眸在面对着洛知意的时候总显得天真无害,她到洛知意撑着这把伞,大约觉得是在等自己的,眼睛也慢慢弯起来,笑意加深。扬起左手的猎物对洛知意晃了晃,满眼骄傲。
肥硕的肉兔在江稚的手上无力的扑腾了几下腿,脖子处有个正流血的伤口。
洛知意下意识地看向江稚的嘴角,果然发现了可疑的灰白色的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