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间,华镜已与师兄弟偕同远去。
他心绪复杂,恍惚了半日,过午,拿出药瓶,摩挲上面的纹路,坐在寝舍里出神。
她和从前相比,变化很大。神魔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受伤了,或许伤势还未好?
同寝的赵荣风风火火地进屋,李观棋不及收起药瓶,被他看见了,“咦,这药瓶从没见过,里面是什么?”
赵荣敦厚老实,常帮同门跑腿、救急,李观棋觉得他是个可信之人,摊开手掌,“辟谷丹。”
赵荣眼睛一亮,一旁坐下,“执事堂发给咱们的不是这种药瓶,这是从哪儿来的?”
“是大师姐给我的,我被人欺负,她刚好路过,帮了我。”
“几时的事?”
“两个月前。”
赵荣忽然想到:“是王东和张浩吗?两个月前,因欺辱同门,被废除修为赶出衡武门。原来他们欺辱的是你啊。”
李观棋也有自尊,他怕同门同情或瞧不起,搬来寝舍前的事一概不提。
他面色发僵,讷讷地应了声“是啊。”
“我听说,他们被赶下山后成了散修,兴许躲到附近的山里了。别在意,外门弟子那么多,谁没点不好意思提的过去。只要能离开外门,成为内门弟子,做什么都值得。”
赵荣看向药瓶,“这是只给内门发的辟谷丹吧,和我们用的不一样。你知道哪里不一样吗?”
“成效更好。”李观棋说。内门的辟谷丹一颗能用十天,外门的只管三天。
因此他即便攒够了八十颗辟谷丹,也不敢给华镜。做不出以次充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