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珏手边放着半杯葡萄汁，正垂眸看向手机屏幕，这里灯光幽暗，手机屏明亮的光加重了楚珏五官轮廓的阴影，青年鼻尖挺翘，唇红齿白，单手托腮的模样闲适优雅。
远远看去，真像个动漫里走出来的狐仙。
江陆巽倒了一杯烈酒威士忌，仰头喉结滚动，辛辣的酒液一股脑进了胃里。
一杯接一杯，很快半瓶威士忌没了。
杯子与茶几相触的声音格外突兀，楚珏抬起眼疑惑看去，猝然与江陆巽的眼睛对上。
江陆巽眼里已有四分醉意。
楚珏略有迟疑，江陆巽怎么了？输了比赛不高兴？谈新赛季的合作不顺利？还是跟其他战队发生了摩擦，正无处宣泄？
杯声落得越来越急，楚珏本想避免和江陆巽发生摩擦，但也再难以忽略江陆巽，他起身走向江陆巽。
“吧嗒——”
楚珏把Zippo打火机放在江陆巽面前。
江陆巽挑眉，“干什么？”
楚珏说，“打火机还给你。”
江陆巽拿起银色的打火机，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楚珏的温度，他拇指扶了扶正面，然后揣入兜里，“嗯，你可以走了。”
楚珏按住威士忌的瓶身，“你喝得太多了。”
江陆巽眼睛眯成一条缝，神情不悦，“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楚珏一句“凭我是你师父”哽在喉咙里，最终没有说出去，他另道：“喝得太急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