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鹏海涨红了脸,看得出来他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这种状态这对于素来懦弱的苍鹏海来说确实有些过于罕见。他在众人的印象里,他只是那个被打得屁滚尿流的可怜虫,肥硕却没有任何能力,色厉内荏只会夸夸其谈。
虽然此时苍鹏海依旧没能跳出这种标签的寓意范围,但是他这种作为男人尊严被践踏的情形,却能够极大的获得别人的同情。
“你不和我上床竟然去外面卖!云黛汐,可真有你的啊!”苍鹏海杀猪似的嚎叫让众人皱起眉毛,每个人各怀鬼胎的时候也是对局势做着谨慎的分析,“你吊着老子这么长时间,竟然是个妓女!你还不如直接告诉老子价码,你真当老子是穷光蛋买不起你咋地!”
接下来苍鹏海污言秽语唇枪舌剑不要命似的喷出来,虽然架势颇有些咄咄逼人,可大多是些无意义的话,根本不具备杀伤力。
果然苍鹏海依旧是那个酒囊饭袋……虽然这么形容确实有些不妥,但与此不知所谓的拼命嚎叫,倒不如采取些具有实质成效的措施。
这样想着,陆少贞轻轻的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趁着这个时机他挣脱了云黛汐的拉扯,并用眼神在两人之间设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云黛汐耸耸肩道:“好了,我的真实身份已经如实相告了,我想诸位已经对彼此的职业有所了解,至于其他的还需要在以后的相处中慢慢了解,毕竟奢求在场的各位说真话是难上加难的,即使他们知道相互的忠诚是破解迷局的最佳方式。”
苍鹏海此时见云黛汐对自己采取了无视的态度,当即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他的拳头刚高高举起,可云黛汐只是一个眼神,苍鹏海的脸色由最初的涨红便向煞白转变,最后他无力的垂下拳头,颇有些落寞的朝着旁边走去。
当然此时苍鹏海已经成为无关痛痒的小角色,因为他明明怂的很却依然逞强的作风让众人深感不耐烦,因此他所有的情感变化都理所当然被忽视。
“别扯其他的了,我们言归正传,这医院到底能不能进!”常明达一语惊破梦中人,将众人的心思拉回到现实,在此之前众人的心思皆被陆少贞与云黛汐的戏码所吸引,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陆少贞的自作多情而已,人家云黛汐作为风尘女子或许和这个痴情男孩有过一腿,但仅限于一腿,其后便将其迅速置之脑后了,但男孩却念念不忘将这段情思铭心刻骨的记在心里。
说到这个问题,云黛汐整个人的气质立马为之变化,她与陆少贞对视一眼,而陆少贞也懂她的意思,那就是正事要紧。
“我也说不好到底有没有危险。”陆少贞犹豫片刻后,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云黛汐,因为这个女人在医院中的异常毕露无遗,虽然很多事情不能那么笃定,可至少值得怀疑就是颇为宏阔的判断,“只能说按照我的判断,玛丽说的应该是真话。”
玛丽闻言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焦急的问道:“怎么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遇到危险了?为何是你判断的呢?没有危险不应该是既定的事实吗?”
此意一出,原本失落的苍鹏海此时也竖起耳朵听着,毕竟不是玛丽说谎那就是他说谎,路少贞的话就是左右他去向的东西。
路少贞叹了口气道:“道理虽然是这样,可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充满了太多的变数,我不太清楚米诺斯迷城中其他人是如何在这个医院内生活的,但对于我来说,这里并非安全之。当然,对于你们来说,这里便是休养生息的庇护所。”
玛丽的脸色在刹那间便变得凝重,她谨慎的打量着陆少贞随后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说医院出现了什么异常?”这个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就像是寒夜星空中闪烁的北斗,成为地面上无数人精神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