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中原中也老实回答没了下文,森鸥外挑眉看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芥川龙之介后，他又问：“是伊琳娜？”
“不是她。”中原中也摇头,“是一个叫做瓦莉娅的女人，她跟伊琳娜确实有关系,不过关于她的信息比较零散，我本来打算整理好瓦莉娅的信息再报告给你。”
“不用那么详细，你现在就可以说说目前收集的情况了。”森鸥外对医院的情况非常清楚,所以中原中也一提到“瓦莉娅”的名字，他马上就把话题从医院转移到了其他方面，“她这一次的目标是你还是你医院里那位新朋友？或者说是我们整个港｜黑？”
中原中也迟疑了一秒：“我想应该不是港｜黑。”
森鸥外的语气渐冷,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慈祥：“我觉得你不应该用模棱两可的语言。”
“抱歉……我确实不太清楚。”中原中也埋下头准备接受森鸥外的批评,瓦莉娅的目的不单纯，不过他直觉对方不是为了港｜黑。
森鸥外出乎意料的没有责备中原中也，他只是沉默地看向中原中也，那双细长的双眸里被墨一样的黑色占据，深不见底。
中原中也在等待森鸥外说话的时候额头滴下一颗汗珠,等那汗珠滑到下巴,森鸥外才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说回瓦莉娅的事情。”
中原中也汇报完情况,森鸥外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他眼下的青黑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中原中也到的时候点头,退出房间带上门的时候目光扫过芥川龙之介，他全程不发一言，宛若雕塑。森鸥外也不主动跟他说话，中原中也实在想不明白他存在这里地意义。
他带着疑惑关上门，等门从外边关上,森鸥外这才看向芥川龙之介：“芥川，刚才中也的话你听清楚了吧，你觉得如何？”
“应该不是假的。”芥川龙之介直言道。
森鸥外听见了他的回答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中也不会对我说假话，不过我觉得他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或许这些他认定只对他自己而并不对对港｜黑造成影响，可是我不喜欢。你觉得自己有办法调查清楚瓦莉娅背后的疑点吗？”
“我有。”芥川龙之介坚定道，森鸥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慢悠悠地站起身绕芥川龙之介一圈后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就交给你了。”
一路上，中原中也都在思考森鸥外今天和他谈话的意图，他发现如果今天森鸥外给他的对话设了坑的话，那么他就已经是义无反顾地往里跳了进去。
这下中原中也大致推测出了芥川龙之介的存在意义，看来他是森鸥外给留的后手啊。虽然一直以来都清楚森鸥外对于其他人有一种本能的不信任，但是切实感觉到这种怀疑，中原中也仍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