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侯府现在的尴尬状况,元卿凌是知道的。
侯府这些年,一直没有出什么有力的人,父亲这侍郎官位,东保西保,花了不少银子,每一次吏部考核,都必须托人走关系走后门,否则早就刷下来了。
皇上今年年初,点名批评某些衙门,说有些官员,尸位素餐,混吃等死,今年考核,就是拾掇这些人。
静候自然就对号入座了,他自知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心比天高,才比纸薄的人,总是叹息时不与我,怀才不遇,其实,心里是最清楚的。
他就是没本事。
连抱大腿的本事都没有,只能是通过嫁女笼络朝臣,企图稳住自己一席之地。
他总说要问鼎尚书之位,但是,其实他心里明白,能保住侍郎之位就不错了。
他清楚,府里的人都清楚,就连元卿屏也清楚。
所以她才会说出,她不可能配得上顾司,这不是妄自菲薄,这是真正的有自知之明。
元卿凌心里柔软脆弱,听不得这些事情。
轻叹一声,“算了,这事逼到跟前再说吧。”
“你别为我费心,我都做好准备了。”元卿屏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像小兰这样,还是有很多人羡慕她的,以她的家世,能嫁给大学士,这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元卿屏最后一句话,压不住讽刺的意味。
元卿凌觉得胸口那口浑浊之气又冒了上来,她蹙眉,忍不住跑到痰盂前,吐了起来。
元卿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