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穆道:“师兄,说这些已是无用,你出了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理?当务之急,还是跟我们说说这个案子的细节。”

    虽然他是个嫁人的花印,但是温长宁并不会因此看轻他,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他是个温雅清柔的性子,冷不丁听到他冷静而略带强势的问话,有些不适应。

    他愣了一下,薛亦赞同的点头,“是啊,师兄,先和我们说说案子吧,你的情况,我们出去后会转告给老师他们的。”

    温长宁回神,苦笑道:“好。”

    “其实我在牢中也一直在反复思量,那天,任大人突然神秘的邀请我,说有要事同我相商,叫我务必赴约。”

    “当时我未曾注意太多,后来细细回想,才想起他那天神色焦虑,还有些隐藏极深的恐惧,似乎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在困扰着他。”

    “我当时并未想到这些,因为我同皇上的关系好,很多官员犯了错都会想着来找我说说好话,让我帮他们求求情。”

    “我以为任大人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才秘密邀请我。这种事我一般是不会参与的,但任大人说的诚恳,再加上他是工部尚书,二品大员,我怎么也要卖几分面子,才想着去一趟也罢,左右我只是听一听,其他的不能保证。”

    “现在想来,那件困扰着他的事情,或许真的极为严重。”

    薛亦颔首,“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死的偏偏是工部尚书,而不是户部尚书,礼部尚书之类。”

    “这件事中,其实师兄和任大人都是受害者,只是因为任大人已经死了,而师兄你还活着,身份又那么贵重特殊,所以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师兄,你可有跟大理寺的办案官员讲过你的猜测?”他问。

    温长宁点头,“我说过了,只是唐大人似乎认为任大人已经死了,他死前有什么事也都已经不重要了,还

    是查出真凶更重要一些。”

    “他就如你所说,视线一直集中在我身上,所做的调查,也都是围绕着我。”

    “他一开始还想证明我的清白,后来,似乎已经放弃了,觉得我就是凶手,反而想查出我和任大人有什么私怨,将我的罪名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