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那性子又做了什么,宋婶子暗自猜测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那胖大人首先讽刺道,“裴大人家连个奴婢都这般大脸面,三请四请不见过来,还以为要于大人亲自过去才来呢。”瞥了一眼沈虞,哼地一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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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齐刷刷地看着沈虞,沈虞看中间端坐那位淡定的,猜测这位应是高位者于大人。按裴骏的性子,沈虞怕他会给自己几板子平息这胖子怒气,慌忙道,“婢子自知位卑,见于大人前想要换身得体的衣裳。几位官爷说于大人身居高职,凡事以大局为重,最不拘泥小事。是以奴婢就这般仓促过来了。”
这小寡妇答非所问,怕于松发作,先给他带了高帽子。又捧一个踩一个,暗指徐胖子纠缠小事不大气。裴骏乜斜她一眼,心中暗笑。
胖子待要发作,于松先挥了挥手,看沈虞年龄小,却梳了妇人的发髻,道,“小娘子,皇上知你救了裴大人,派我等特来问问当日情形。”
沈虞闻言,知道来人身份必定不凡,恭恭敬敬施了大礼,道,“小女子定知无不言。”
于松点头,脸扭向刚回来那几个侍卫,眼睛却看着沈虞,问道,“为何去了这么久?使得这几位大人不得不打扰裴大人养病。”
沈虞察言观色,知道这话是问她的,心中翻个白眼,嘴上只道,“大人莫怪几位官爷。才是这院中守院的猫下了几只崽,藏在墙缝子里,奴婢瞧着好玩儿,在那里逗了一会儿,一时忘了时辰。不知诸位官爷找我,这才耽误了事儿。”
旌三想起找到她时,正和两个小丫头一块儿。一人拿着一根小棍,上头缠着绳,三人趴在那里,晃着绳引猫出来。
“确实在逗猫。”于松身后侍卫回道,声音不大,不过那几个做官的大人都听进耳里,也叹不过无知妇人。于松再看跪着这人,襦裙和袖子上还有土,头上还沾了个线头,圆圆的眼中满是天真,着实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挥刀杀人,救了裴骏。
“都说你救了裴大人,你说来听听。”于宋放下茶杯。
沈虞大概推出几分来意,回忆着说道,“当时我害怕,藏在船舱里,从缝里瞧见几个水匪从水里爬上船,围着大人打,一会儿就倒下去了几个。眼看大人就要胜了,来了个高壮的船夫,举着大砍刀竟要砍大人。大人顾及不暇,被人砍了几刀就倒下。我看那人挥刀要大人的命,就偷偷出来捡了地上的砍刀,戳在那个船夫背后,他不防备就死了。”说着,脸上犹能看出对当日惨状的恐慌。
“噢?你不是害怕?怎得又敢出来杀人了?”于松同那几人目光交汇,后接着问道。
真话自是不能说,沈虞心中一动,答道,“奴婢小时候学过几个字,懂得几个简单的道理。一家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若不好了,奴婢定是也不会好了的。且为奴为仆,首要就是忠心。”这个答案太符合封建统治阶级的心理需要了,沈虞暗想。
果真,于松点头,“一家如此,一国也是如此。为臣当是忠心,国主兴,臣民才会兴。你语言简单,道理却是明白。”见他口气转变,跟着过来的几人也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