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书,来历成谜,怎可当成父亲遗愿的证据?”王崇基自是不吃王敬直那一套:“从你说的话当中便可看出,简直是破绽百出,你说这手术是父亲的意思,由下人代笔,然而当时房间里除却你和父亲两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这手书,是何人所书?你倒是将那人叫出来。”
那手书本就是王敬直自己写的,只不过在书写的时候故意的掩盖了自己的字迹,现在若是真的随便找一人出来顶替,也是不好办的。
“听大哥这么说,看来大哥是不想遵从父亲的遗愿了。”王敬直冷笑着问道。
“若是父亲的遗愿,我自当遵从,但若这封手书是他人假造,威逼父亲将印鉴盖在上面,或者是偷了父亲的印鉴自行盖在上面,那为兄断然是不会遵从的。”王崇基一甩袍袖,不再去看王敬直。
王敬直笑了笑,倒也不慌忙。
“大哥可知道平日里父亲的印鉴放在何处?”王敬直问道。
“自然是不知道的。”王崇基回答道。
“大哥身为王家的长子尚不知父亲的印鉴所在,这封手书上面的印鉴若不是父亲自己盖上去的,旁人又从何处去寻呢,而且,父亲还将这印鉴的所在,告知给了我。”王敬直笑道:“这下,大哥你还有什么借口和理由,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听听。”
王府这边,王崇基与王敬直当着下面人的面打嘴仗打的欢快,而神侯府的常乐听到了王府传回来的消息之后,迅速的带着一众锦衣卫骑着马便直奔了布政坊。
要是王崇基搞不定王敬直,那么就只能通过这种手段去帮助王崇基了。
一行锦衣卫扬鞭策马,直直的冲进了布政坊的坊门。
这布政坊离着皇城十分的近,里面住着的,大多都是达官显贵,锦衣卫一冲进去,霎时间,布政坊的街道上便是一阵人仰马翻。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推开!”骑着马冲在前头的常乐,手里拿着锦衣卫的金牌,冲着街道上的人大喝。
待一行锦衣卫过去之后,街道两边的人才渐渐的汇集起来,对着锦衣卫的背影指指点点。
“这神侯府的锦衣卫也太过跋扈了吧,即便是金吾卫,也未曾敢在坊中如此张扬啊。”一百姓不满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锦衣卫敢在布政坊内如此张扬,肯定是在办什么案子,你忘了,着些日子神侯府的人一直在长安打探什么刺客,听说是晋国公夫人从庄子上赶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刺客,锦衣卫和大理寺都在查这事儿呢。”一名青衣皂靴家丁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瞧这些锦衣卫这么着急,怕是找到了那些刺客藏匿的地方了吧。”